2013年8月26日 星期一

從「後風景」中看見「跨領域藝術」與「純藝術」之間的分野。

已經很久沒有去接觸關於「純藝術」是怎麼一回事了,但在「後風景(Post site/sight)」展覽的過程中與過去都是學習純藝術的朋友討論,意外的發現在自己在就讀跨領域藝術研究所之後,很多對於「藝術」的想法已不大相同,與過去學習純藝術的朋友流向了不一樣的地方。

學習純藝術者對於藝術的形式、以及相關的細節,本身其實已經有一套「純藝術」的眼光,而這一套觀點其實是創作「詮釋」的方式也是屬於「純藝術」的語彙,而在學習的過程中,就讀的書籍更是與純藝術息息相關,藝術史、當代藝術理論等。

我不會去斷定這樣是否好或壞這樣的一個二元性的判斷,但對於過去學習紀錄片,還有稍微進入社會運動的階段中的我來說,我開始對於藝術有一個疑惑:藝術是否能夠與社會發生關係?是不是不要與社會這樣的疏離?這樣的一個疑惑,讓我從藝術這一條支流流到了南方。

也許過了許多年後的今天,我還是沒有辦法清楚地去回答,藝術是否真的能夠去解決社會的問題,當然這樣的一個簡單的答案,它是無法去論斷跨領域藝術的價值。

單就高師大跨領域藝術研究所(後簡稱跨藝所)來說,跨藝所的訓練是相當多元的,學習文化研究、藝術與環境、藝術媒材、批判影像研究等與社會相關的馬克思理論、圈地還有地景變化等等,而這樣的養分讓許多跨領域藝術工作者的對藝術的觀點,將以紮實的田野調查、文史調查的觀察紀錄方式去創作。

然,對於跨領域藝術工作者來說,一個最大也最困難的巢臼就是,是否能更突破大量知識、田野資料所給予的一個【固定的眼光】?(這裡提的固定的眼光來自於跨領域藝術工作者對於大量的知識底下,所暫時的沒有辦法突破的限制,這對跨領域藝術工作者來說是一個非常難蛻變的)。

然,有趣的是,若跨領域藝術工作者秉持著創作的精神,不斷創作下來,並且藉由持續創作將會突破大量資料、知識背後並看見那一個【可能性】,這一股能量是相當強韌、並且難以預料的。

簡單的這樣說下來,也許我們可以簡單的去分辨「純藝術」與「跨領域藝術」中間的分野為何。

也許對於「跨領域藝術工作者」來說,這些「跨領域」的「藝術」仍然是藝術,可對於純藝術的藝術工作者來說,這些距離真正的藝術可能還有點距離、太過粗糙,不管是形式、態度還有內容上來說,都與純藝術仍然不太一樣的,但我想,跨領域藝術工作者仍然需要去學習純藝術工作者對於【藝術形式】上的雕琢,儘管對於他們來說,時間已經不太夠用了。

所幸,這些跨領域藝術工作者對於「跨領域」有一股難以言喻的耐性,所以一定會將這些資料整理出一個脈絡,並且突破這些資料、知識所給予的一個既定的限制,從中去看到一個「藝術性」,並且用盡一生的心力去好好的著墨這一個【跨領域、藝術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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